美文 |家乡的小河

文/西湾耘客

“家乡的小河,弯弯的小河,你常常从我的梦中流过,那哗啦啦的流水,唱着甜甜的歌谣,在你的怀里我就像那鱼儿一样快乐。”每当我唱起这首《家乡的小河》,思念之情油然而生。

我的家乡是一个湖乡僻壤的小村,与另外两个县的村庄相邻,属三县交界处。我的家住在河堤之上,门前有一条弯弯的小河,南接汉北河,北通老府河。生在小河边,长在小河旁,睁眼是小河,闭眼也是小河。

家乡的小河,荷香。每遇夏季,一望无际的碧荷盛开着艳丽的荷花,有火红的,象早晨的霞光;有洁白的,象蓝天上的云朵;还有粉红的,象情窦初开的少女羞涩的脸蛋。撑着舅舅放鸭子的小船,穿行其间,用荷叶扎成帽子,戴在头顶,淘气地追逐着立在荷花之上的蜻蜓,一阵阵清香沁人心脾,返回途中摘下一朵莲花,卷成圈塞进鼻孔,贪婪地吮吸着莲花的芬芳。更多的时候,一群童年的小伙伴,盘腿端坐在脚盆里,双手当桨,划呀划呀,划到荷花中央,采摘莲蓬,一边摘一边吃,剥开绿皮,白白的、又嫩又甜,小肚子填饱后,还会继续摘,直到脚盆装不下了,才肯离开。在河中采莲,偶尔也能见到鸟窝,捡起鸟蛋,捉到还没有离开鸟窝不会飞的毛绒绒的小鸟。

  家乡的小河,鱼肥。秋天过后,气候转凉,小河的水浅了,我淌着齐裤腰带深的河水,提着几个花篮,挪动着脚步,找到一处露出青草的水域,有意地弄成一条长长的水沟,然后将花篮放入水中,留出二三公分露出水面。第二天再去那片水域,花篮里钻进了草鱼、鲫鱼还有杂七杂八的小鱼。这些鱼离开水面,在花篮里活蹦乱跳,拼命挣扎,水滴溅到额头上,满脸是水,眼睛都睁不开。

  涨水的季节,小河的水漫到了门前半坡上,到了烧火做饭的时间,还没有菜下锅,这个时候,在河边下几条丝网,不到吸几支烟的工夫,说不准,丝网上就能网住二三斤的小鱼。生在小河边, 只要想吃鱼,总有办法弄到手。


家乡的小河,我心中的小河,你在杨柳树下,微风吹拂的浪花,白花花、亮晶晶的,就是我对你深情的诉说。

(作者:西湾耘客)